他打开门，没阻止她跟着走进公寓。

“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，她只是太累了，需要休息。

又问：“他们是不是在要挟你？你要和祁雪纯结婚，是不是跟他们有关？”

她想拉上车门，但他还紧抓着车门不放。

“你的意思，她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，并不完全依靠自己，一部分是依靠男人。”

她疑惑的转头，祁雪纯的脸瞬间闯入她的视线……祁雪纯就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让她爱惜东西，”蒋文皱眉，“她太喜欢买东西了，珠宝首饰几个柜子都装不下，好多根本都没戴过，但她最看重姨奶奶，说是姨奶奶送的，她会更加珍惜。”

“……如果我是他，妹妹出生时我一定非常惶恐，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。”司俊风说道，“他心里没有安全感，胡思乱想特别多。”

她爬下床，捂着凌乱的衣衫跑了出去。

她想不明白这短短十分钟里，发生了什么事，即便是司云精神状态不好，但总也有刺激她的东西吧。

还是因为申辩会放了她鸽子，心里过意不去？

“司俊风，你管得有点多吧。”

“可你不也是听他的话吗？”程申儿反问。

她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呆呆注视几秒钟，再看周围环境。

闻言，程申儿很受伤，“我一个人被丢在婚礼上，我不来这里，去哪里呢？”

司俊风脑海里浮现出雪夜的森林里，那个与他同生共死的女孩，坚毅勇敢，美丽善良……与眼前这个女孩完全是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