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陆薄言比谁都清楚她会害怕,冒险也留下来陪她。
中途,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通了,但是统统被她挂掉。
“蒋雪丽来找我,说苏氏的资金口出现了问题,要我找你帮忙,我没答应。”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苏简安察觉到异常,下床走到陆薄言的身边,才发现他的眸色就如窗外的夜色,那样深沉凛冽,让人探究不清。
这一幕,这一地的衣物,哪怕是苏简安,陆薄言也不敢保证她不会乱想。
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
“我表姐要找洪庆,所以和你提起康瑞城了是吧?”萧芸芸恍然大悟,恳求洪山,“洪大叔,不管你知不知道洪庆在哪里,都请你帮忙打听一下,毕竟你跟他是老乡。只要找到洪庆扳倒康瑞城,我表姐就能回到表姐夫身边了。”
“江先生……”
那些尖锐的问题又一次刺向苏简安
“我要去个地方找一个人,你先上去。”
……
苏亦承本来想说他可以去找陆薄言,但话还没说完,苏简安突然捂住嘴巴往浴室冲去,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她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色迅速又变得苍白如纸。
还有一股无形的什么压住她,沉甸甸的悬在心上。她毫无睡意,却也哭不出来。
苏简安送陆薄言出门,上车前,陆薄言突然问她:“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?”
“我戴在手上这么久,已经没感觉也不会注意到它了,谢谢韩小姐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