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打开灯,接过陆薄言递来药片和温开水。 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轻灵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:“江少恺?”
苏亦承把桌上的电话统统扫到了地上,“嘭嘭”几声,电话机化为碎片。(未完待续) 他也想问世间情为何物了。
苏简安避开他的手:“我们不认识。” 所以,苏亦承的怀疑不无道理,现在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。
她除了走路还是不大自然,身上的其他伤口都已经愈合,去哪儿也终于不再只能靠陆薄言抱,自己去洗了澡,躺到床上后突然前所未有的期待明天的到来。 以前他喜欢懂分寸、深谙男女相处之道的女人,认为那样的女人会给他空间自由呼吸,他可以没有交往的负担和压力。
“陆薄言,”她义正言辞,“我以前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,特别正经特别君子的那种。” 秋日的阳光斑斑驳驳的投在地上,泛黄的叶子不时从树上旋转着飘落下来,仿佛在告诉人们秋意渐浓。
苏亦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,完全无所谓:“随便你跟她怎么说,快点吃,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。” 这时,已经快要轮到洛小夕上台。
“怎么了?”秦魏关切的问,“不方便过来吗?” 时间还早,江少恺回公寓一觉睡到下午六点才悠悠转醒,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把车开往江边。
“都这么晚了,你还没睡啊?”小陈接起电话时意外极了,犹豫了一下还是问,“怎么办?” “那天晚上洛小夕喝醉了,也许是她跟秦魏说的,也许是有心人利用了这一点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替我彻查一遍,不管调查的结果如何,不要声张。”
可实际上,她拨通了外卖电话,叫了两人份的外卖。 “从他爸爸去世后,薄言就没有过过生日了。”唐玉兰叹了口气,语气却是欣慰的,“简安,这一次,妈要谢谢你。好了,你们玩吧,我去休息了。”
早知道他其实控制不住自己,早知道有了苏简安他的生活才能完整,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孤单面对那么多事情,那么多年。 “祝你生日快乐,祝你生日快乐……”
苏亦承倒是不在意,静静的等红灯变成绿灯。 “我都知道了。”洛小夕垂下眉睫,“我出道那天你预约了餐厅,还有你找我爸的事情,我爸告诉我了。可是苏亦承,我泄密了你们公司的方案,给你们带去那么大的损失,我们已经彻底没有可能,我也没脸再出现在承安集团了,不是吗?”
她怎么会不想他呢?将近一周的时间,快要一百五十个小时,那天陆薄言去应酬不过四五个小时,她就已经睡不着了。 “离比赛开始还有很长时间,小夕,你现在不能回答吗?”娱记开始步步紧逼。
洛小夕“嘁”了声:“没劲。” 她就这么走了。
“唔……”洛小夕差点哭出来,“痛……” “走开!”洛小夕踹了那人一脚,一口喝空了一杯,“我跟秦魏只是普通朋友。”她又推了推秦魏,“你别替我挡了,他们不过就是要灌醉我,来啊,谁怕谁!”
两个多小时后,东方露出鱼肚一样的朦胧的白色,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蔓延过来,洒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 洛小夕很好的掩饰住了心虚:“吃了!但没吃多少,现在饿了不行啊?”
苏简安不好意思说要去卫生间,只好说:“我要去换一套衣服。”她身上的病号服沾着陆薄言的血迹。 “嘭”的一声,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,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她话还没说完,头顶就猝不及防的被苏亦承打了一下,她来不及发怒,苏亦承就先发制人了:“打牌的时候位置轻易不能换,我是在教你规矩。” 现在,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,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,他才不会想苏简安。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,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,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。
苏简安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高楼大厦,内心的激动堪比要和陆薄言结婚的时候。 苏亦承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。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,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,接通后沈越川的声音传来: 这把火是她先点起来的,她不灭谁来灭?